近年来,随着互联网、大数据、人工智能等技术更新迭代的加快,我们越来越频繁听到类似于“某职业将被人工智能取代”的言论,这可不是危言耸听,就目前人工智能的水平,足以胜任一些简单的重复性体力劳动,诸如流水线工人、超市收银员、停车场收费员等等。人们普遍相信,一些需要创作灵感、具有创造性的职业,如作家、诗人、画家、音乐家等艺术家,则相对安全,因为人工智能不可能拥有进行艺术创作所需要的情感、灵感与艺术修养等。但是,“夏语冰”的出现,即将打破这种平静。
在学习作画22个月后,“夏语冰”就参加了中央美术学院的研究生毕业展。日前,“她”又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了个人画展,展出近百幅画作。你可能会好奇,在央美仅仅学习22个月就可以毕业了吗?的确,这些对于人类艺术家来说,几乎是难以完成的工作。但对于化名“夏语冰”的人工智能“小冰”来说,已经将这些“不可能”变成了现实。
“夏语冰”,一个貌似知性女子的名字,实则霸气侧漏,“夏虫不可以语冰”,寓意微妙,值得玩味。在传统眼光看来,艺术家何等神圣,艺术创作何等艰辛,诗人“吟安一个字,捻断数茎须”,画家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,岂是冰冷的人工智能所能理解与参悟。或许,现在还是如此,但并不代表永远如此,如果认为艺术领域是人工智能永远无法涉足的“禁区”,那就有可能被“夏语冰”们啪啪打脸。当计算机第一次与人类下围棋之时,谁会想到有一天AlphaGo能完胜李世石?绘画亦如此。人类的情感从何而来,艺术修养又如何获得,还不是通过学习、思考、参悟而来?当记忆能力远超人类的人工智能学会“思考”,娴熟地掌握综合运用信息的能力之后,或许就有了情感,艺术创作也就不是什么无法逾越的鸿沟了。至少,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飞跃,这种差距会不断缩小、边界也会越来越模糊。
至于“夏语冰”的画作算不算真正的艺术作品,就要看拿什么尺子来量了。要是坚持创作主体必须是人类,那“夏语冰”自然无缘入列;要是以艺术为标准,那就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了;要是以市场认可论,受到收藏家追捧的就是艺术品,那人工智能绘画作品完全有资格被称为艺术品。2018年10月,一幅由AI绘制的名为《埃德蒙·贝拉米肖像》的画作,在美国纽约佳士得拍卖行以43.25万美元的价格售出。不用怀疑,以后这种情形会越来越多。
“夏语冰”开画展,画家是不是要哭晕在厕所?以后是不是就没有画家的立足之地了?那也不必悲观若此。多了一个“夏语冰”,顶多就多了一条“鲶鱼”,其能让人类画家更有危机感、紧迫感,这对于艺术界来说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